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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楚鼎

第四十五章 快到碗里来

“林府君可知自己大祸临头乎?”

林宁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与刘晔见面,刘晔劈头盖脸地第一句话砸下来,让他苦笑不已。得了,三国时代的文人都有这毛病,语不惊人死不休,先声夺人成功后,接下来的话就顺畅了。不过,这种场景一般是谋士面试主公的时候才出现的,怎么刘晔也玩这套?难道他要投靠我?哎呀呀,鸿运当头,挡都挡不住,我手下武将一抓一大把,文人还是太少,尤其是刘晔这样的“佐世之才”。

刘晔目光坦然,身材瘦削,一身青衫穿在身上总感觉大了一号,胡须修剪的整齐,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自信。林宁知道这种自信是因为胸藏锦绣,装是装不出来的,那些没本事偏偏觉得才比天高的货色绝没有如此气质。他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派头,把刘晔先生请到上座,自己站着,双手搭在裤裆处,就像三好学生聆听老师教诲。

“子扬先生的大名,林宁慕之久矣,实在相见恨晚,不知子扬先生方才的话何意?”

刘晔不吃这套,冷笑一声:“林府君也是个读书人,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?”

林宁心说不管我明不明白,这时候都不能说,老大嘛,就得适时卖蠢,不然我啥都知道了,要你们这些用脑子吃饭的谋士干什么?遂再次恭敬地说:“请子扬先生教我。”

刘晔叹了口气:“林府君是否在渔阳设立了不少官阶?”

“没有,绝无此事!”林宁吓了一跳,立即否认,这要承认了啥帽子都扣得下来,他还小心地看了看四周,“只是一些郡守府的佐官,林某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报过朝廷就私设官阶。”

“林府君对晔可以这样说,晔信了就信了,不信也无妨,但对其他人呢?到时天子问起来呢?”刘晔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刀。

林宁捂着心脏,冷汗直流:是啊,我太躁进了,明明可以等朝纲崩坏,地方大员威福自操的时候再建章立制。现如今局面尴尬,不想出一个好的理由是别想蒙混过关了,一旦汉灵帝脑子犯轴问起来,或者十常侍在皇帝耳边吹点风儿,不就全完了?

“先生救我!”

“此事简单,天子宠信张让、赵忠等宦官之流,只要贿赂十常侍,在天子耳边多多美言,纵然天子有所怀疑,也不会过多追究。不过,如此一来,林府君心心念念的幽州刺史之位就失之交臂了。”

林宁一愣:“先生怎么知道我想当幽州刺史?”心说你是妖怪还是神仙,这都能猜到?

刘晔笑道:“林府君在渔阳广纳贤才,厉兵秣马,修缮边墙,难道是为了给下一任太守做嫁衣吗?若林府君无意幽州刺史,而窥伺青州、冀州、徐州等刺史之位,早就结好龚刺史等人了,而不是安心窝在渔阳。”

吸了一口气,又吐出一口气,林宁深深拜服:“子扬先生奇才也,请先生教我应对之法。”

“朝中早有人举荐宗亲刘虞牧守幽州,林府君白璧微瑕,天子必然倾向于刘老大人。但林府君功勋卓著,名震天下,不给一个州官之位,难以服众,所以天子也会考虑换一个大州,由林府君出任刺史。”

“依先生看来,哪个大州最有可能?”

“晔不知,听说幽州刺史刘焉有意举荐林府君担当冀州刺史,天子应会慎重考虑。”

冀州?林宁嘀咕,这可是大汉一等一的大州,人稠地广,堪称北方粮仓,轮得到我当家做主吗?

刘晔话锋一转:“不过,晔不建议林府君出任冀州刺史。”

“噢,此话怎讲?”

“冀州四战之地也,虽然富饶,宗族势力却一等一的强,难以调和。再者,北方胡人蠢蠢欲动,只要有人以利诱之,胡兵破了蓟城就可迅速南下,包围冀州城。而向南直接面对中原,作为一个跳板还行,若要做深根固本的大后方,并不是最佳选择。”

“请先生为林宁指点迷津。”

“晔以为,若不得幽州,则得并州,并州虽然只有六七十万人,不到三十万户,但民风彪悍,招兵买马十分方便。其次,林府君若向天子提出牧守并州,天子心中有愧,认为林府君立了大功而封赏过小,所以林府君借此举荐一人出任渔阳太守,天子必然准许,等到了并州,也足以遥控渔阳局势。”

林宁大喜道:“若无先生良言,宁进退失据,已然方寸大乱。宁也不才,请先生留下辅佐,到了并州愿以长史之位相酬”

哪知刘晔摇摇头,说:“晔来这里只是提醒一下林府君收敛锋芒,以免小人暗算,林府君虽有私心,但与胡人血战到底的决心晔是跟很佩服的。至于长史的官位,晔无意出仕,天色太晚了,晔告辞。”

林宁好说歹说还是没把人留下来,心想:无意出仕?扯淡,要不是知道你后来在曹魏当了三朝元老,我差点就信了。既然你不愿意留下,又深夜来警告我,肯定是我实力不够,所以待价而沽。

无奈地把人送到门口,林宁执着刘晔先生的手,动情道:“先生之才,可比管乐,林宁这里永远虚席以待。”

刘晔表面感动,心道:我还没到管乐的水平,等你有了真正的势力我再来投奔,现在嘛,还得好好观察。

第二天管亥、章平被打发去买礼物了,吕布、周仓、裴元绍被准许自由活动,不准闹事。林宁和田丰躲在房间里,前者把刘晔的话一说,田丰惊道:“这位刘子扬很不简单,主公为何不留下他?”

林宁苦笑道:“我倒是想留,人家执意要走我能怎么办?”

田丰默然,这时门外卢三欢乐地声音响起:“主公,黄姑娘和黄大哥来了。”

林宁赶紧跑下楼,黄忠和黄舞蝶正在客栈门口站着,前者一脸愁容,后者……也是一脸愁容,外加三分愤怒。

“林太守,昨天我和小女找到了雒阳最有名的神医,结果还是治不好小儿的病。”黄忠这样一条威风凛凛的汉子,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动,“林太守,我实在没有办法了,只有找你了,华佗华神医是不是真的在渔阳?”

林宁点点头,忽然想到张仲景:“黄大哥,你是南阳人吧?南阳是不是有一位叫张机字仲景的神医?我听说他的医术不逊于华佗。”

黄忠摇摇头道:“南阳姓张的神医只有一位张伯祖,至于医术……他治不好我儿的病,倒没听说过张机神医。”

黄舞蝶冷丁道:“我知道!张机是个年轻人,二十来岁,在张伯祖门下学医,他的表字就是仲景。可是,他的医术还没有张伯祖好,如何当得起‘神医’二字?”

原来张仲景才二十多岁,怪不得不出名,林宁恍然,等张仲景医术大成,怎么也得三四十岁,那时候黄忠的独子估计也就剩骨头渣子了。既然老张现在还是小张,神医还是学徒,那拯救黄忠独子的使命就只有交给当今世上医术最高的华佗了,林宁默默地想:华神医,你可别让我失望,要是救活了黄叙,好,黄忠纳头便拜;要是救不活黄叙,嘿嘿,黄汉升指不定又被刘皇叔勾搭走了。

林宁回房特意找了一张蔡侯纸,挥毫疾书,写成一封亲笔信,交给黄忠:“黄大哥,你带着这封信去渔阳,到了郡守府说出来意,华神医一定亲自为令郎诊治。放心,华神医名满天下,也救过我的命,令郎的病绝对不是问题。”

黄忠捧着信,仿佛有千钧之重,想跪下被林宁和许褚及时拉住,幸亏有虎痴,不然凭林宁还真拉不住这个未老的五虎大将。黄忠一抹眼泪,涩声道:“林太守,大恩大德无以为报,若小儿康复,林太守但有驱遣,只要一句话,刀山火海,忠亦在所不辞!”

要的就是你这句话!林宁大乐,拍了拍黄忠的肩膀,脸色凝重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黄舞蝶又开口了:“爹,你雇两个人带上大哥去渔阳吧,我要留在雒阳。”

黄忠心绪不宁,厉声道:“胡闹!你留在雒阳干什么?”

黄舞蝶先瞪了一眼色**地卢三,又盯着林宁说:“万一华佗不在渔阳,爹不就白跑一趟了?还耽搁了大哥的治疗时间,我要留在这里看着他们,一旦发现他们是骗子,大哥又因为治疗不及时……”她的小手握在剑柄上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
黄忠尴尬地看了一眼林宁,后者对黄姑娘耸耸肩,说:“我确实是渔阳太守林宁,能证明我身份的官印不在我身上,不过再有两天我将觐见天颜。姑娘若不信,可以女扮男装,随我一起陛见。”

“万万不可!”这话是黄忠和田丰同时说的。

田丰喘着粗气道:“陛见何等庄严,怎能用一女子欺瞒天子?实在荒唐,主公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
黄忠也说:“小女刁蛮,林太守不要和她一般见识。”

黄舞蝶当然不敢顺着林宁的话说,就算想看看皇帝老儿长什么样,也不能在陛见这一环节上糊弄事。她撇撇嘴,暗忖:迟早有一天我要立下比男人还大的功勋,让皇帝亲自开口召见我。

如果黄姑娘知道后世有花木兰、梁红玉、秦良玉等等女人的榜样,她一定疯狂膜拜。

这世上,总有一群特立独行的人,比如男人想变女人,比如异装癖,比如同性恋(在古代叫龙阳之好、断袖之癖,尤以明朝男风最盛)……诸如此类。相较起来,女人想当将军驰骋疆场,算是很正常的了。

注:张伯祖,名初,字品济,是一代医圣张仲景的授业恩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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